“医生说你晚上还得吃一包药,我去给你倒水。”程沂说完,去外面给傅以砚倒水,又把傅以砚这次要吃的药整理好剂量,连同水一起放到傅以砚面前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照顾生病的安安,也就到这个程度了。

    程沂是很讨厌吃药的。以前他胃病犯了去医院,医生给他开了药之后,他总是不怎么吃,还振振有词地说:胃病本来就是饮食问题,这也药也没太大作用,饮食注意了就好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傅以砚却不听他辩解,每天吃三餐的时候都要盯着他吃药,那段日子程沂觉得蛮灰暗的,叫苦不迭。

    但是傅以砚吃药却很干脆,比如现在,十几颗药,他直接一口就吞下了。

    看傅以砚把药吃完,程沂觉得差不多了。但是他也总不好把傅以砚一个人丢在家里,他行动不方便,身边没个照顾的人,万一出了意外就完了。再说人家还是为自己受的伤。

    因此程沂把傅以砚扶到床上躺好后,就问:“你家有客房吗?我先在客房住一晚,你晚上有事的话直接叫我。”

    傅以砚看着他,许久没有说话,眉宇突然轻轻皱起,似乎有一些痛苦之色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程沂连忙问。

    “有点痛。”傅以砚说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石膏太紧了?”程沂上前仔细看了看傅以砚的伤臂问道。

    他也听说过,有些人打了石膏后会疼,可能是因为石膏太紧了。

    “没,里面疼。”傅以砚皱眉。

    程沂一时间也无计可施了。

    那咋整啊,他也不懂,怎么会突然疼起来。

    难道是药性挥发的时候会疼?

    “那我帮你吹吹?”程沂突然头脑一热地问道。

    问完他就后悔了,怎么把哄孙子的那一套拿出来了,吹能顶个什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