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向父的首肯,调动手续办理得很快,顾知非公示结束任命文印发下来时,向晚的调动程序也走完了。

    这件事低调进行,知道的人并不多,甚至连向晚的吃瓜群里都还有人不明所以地问向晚是不是请假了,好几天没见他。但向晚一直没有正面回应此事,要不是调动到中平市需要新任市长顾知非签字,他肯定连顾知非一块瞒着了。

    向晚不是第一次追他到单位,顾知非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
    抵达中平市时已经是晚上,顾知非直接住进了市政府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房子里,晚上九点钟,门铃突然响起。

    他住的地方楼上楼下全是正副厅级的干部,安保措施格外严密,闲杂人等根本进不来,何况这个时间还来敲门的,要么是其他住户来拜访,要么是给他送生活用品的。

    顾知非从猫眼里看过去,门外之人一身黑衣,上身是黑色衬衣,下面穿着板板正正的西装裤,带着一个黑色口罩,正弯腰将一个箱子放在地上。

    顾知非打开了门。

    那人立刻直起腰来,眼睛笑得弯弯的,声音脆亮:“市长好,欢迎来到中平市,我是您的秘书——向晚。”

    顾知非: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顾知非面无表情的脸,向晚心里打了个突儿,立即去搬箱子:“这是给您准备的一点儿吃的和用的,我给您搬进去。”

    顾知非挡在门口: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向晚在口罩下的笑容一僵,不情不愿地将箱子往前一送:“……那,您小心一点。”

    顾知非伸手去接箱子,这边还没接到,那边向晚已经撒了手,箱子重重地砸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唔——!”

    向晚似乎被砸到了脚,疼得弯腰下去,难以置信地看向顾知非:“……你不喜欢就不喜欢,为什么砸我?”

    顾知非是宁愿自己被砸也不希望伤到向晚,可他也知道自己无法解释,把箱子搬进屋里,又把一瘸一拐的向晚扶了进来,让他在沙发上坐下,道:“鞋子脱了,我看看伤得重不重。”

    向晚摘了口罩,抱着一个抱枕委屈道:“伤得重不重关你什么事,你又不关心我,你还躲着我,你现在巴不得赶我走。”

    顾知非索性不再理他,蹲下身去,握住了向晚的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