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被抓在手里的是脚踝,向晚偏偏有了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:“我、我自己来……”

    顾知非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向晚:“你倒是来啊。”

    向晚偷偷看了顾知非一眼,立时被他幽深的眼神吓了一跳,麻利地蹬掉了脚上的鞋子。

    顾知非:“袜子。”

    向晚又乖乖地脱掉了袜子。

    看着他润白如玉的一双脚,连点儿红都没有,顾知非抓起一个抱枕就要砸他,向晚十分配合地哆嗦了一下,柔弱无辜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弱小、可怜、又无助。

    顾知非顿时觉得自己的脾气没了,抱枕扔到一边:“既然脚没事,滚吧。”

    向晚见顾知非没发火,心放回了肚子里,光着脚站起来抱住顾知非:“我没有地方去,我刚来,房子还没租呢……非哥,我都是你秘书了,你这房子又这么大,收留我几天行不行?”

    演技一点儿也不走心,越来越敷衍。

    顾知非心烦地把他推开,语气不善地问:“晚晚,你是不是觉得来了海河省,有你老子罩着,你就能横着走了?”

    向晚心道在北京时,他爷爷明明更厉害,不也照样没法横着走,甚至还要夹起尾巴在顾知非手下讨生活。

    简直了……

    顾扒皮训起人来可不管你老子是谁,动起手来更是能打到你亲妈都不认识……横着走?拉倒吧,向晚相信他只要敢翘一下尾巴,顾知非就能当场把尾巴给他砍下来。

    ……还是先夹着尾巴做人吧,等追到手再骑到他头上拉屎。

    向晚当然不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,顺水推舟地答道:“对啊,不然向书记为什么非让我给你当秘书?还不是指望着你能管管我。”

    顾知非眉毛一动,像是心底的火压不住了:“我来中平是给向家看孩子的吗?”

    向晚赶紧给他顺毛:“别别生气,非哥,我不用您看,我还能照顾您。您看您累了一天了,先去洗个澡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