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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惠夫人这几日都在琢磨怎么把徐嬷嬷弄回到自己身边来。

    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,老太太就是不肯松口。

    甚至将府里庄子和店铺的账都要了回去,变相想让孟夫人独掌中馈。

    往日孟夫人虽也在老太太撑腰下掺和支钱和各项开销,但至少还得经惠夫人一道手。

    而今是彻底不要惠夫人过问了。

    生了这闷气,身边却已无知心的徐嬷嬷可为她疏解苦闷。

    恰逢老三祁霁要南下办事,顺带送云静两个丫头回去,惠夫人便将诉苦的信交给了侄女们,等惠雄的信回来,祁盛总不好再对老太太的霸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    出了这些糟心事,算计到如今,也不知祁嗣延能不能赢过年纪堪堪合适的祁连祁信,争到汾河郡主的芳心。

    可她的傻儿子还在心安理得受旁系支族的小子们追捧,只顾砸钱斗鸡走马,会酒观花,或许还在拈花惹草,只是没敢让她知道。

    若眠就是在惠夫人教训祁嗣延时到访的。

    祁嗣延一溜烟就跑了。

    快两个月没见,他比若眠印象中消瘦了许多,听祁聿怀偶然提起过,祁盛将祁嗣延丢给了公孙将军为徒,有意让他去禁卫军中历练历练。

    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惠夫人没想到老太太会为若眠丢胎动那么大气。

    说来说去,无非祁聿怀真的宝贝她,而那个老不死的又将祁聿怀视作命根子。

    “儿媳刚能下床走动便找机会往婆母这里来了,”说起来已是愤懑不已,“徐妈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糟婆子,亏得婆母那么信任她。”

    惠夫人下意识维护道:“你害死她女儿,不怪她恨你……也怪我没能切身体会到她对你的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