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汉阳老侯爷听着,眉头紧锁,他知道这个孙儿向来纨绔浪荡,薛洛说出的话也未必是假话,可也未必全是真话。他盯着薛洛,问道:“你不过一个闺阁少女,你有什么魔力,竟能让知礼铤而走险?”

    汉阳侯夫人应和道:“怕不是自己婚事难成,自导自演了一场戏,见知礼不从,便起了杀心!”

    上梁不正下梁歪,薛洛终于明白,吴知礼和吴慧茹兄妹俩品行不端,与汉阳侯府的家风有脱不开的关系!

    她索性直言:“赏荷宴前,吴世子在玄都观找了我的麻烦,当时,我以一个赌局胜过吴世子。想必是因为那个赌局,吴世子认为我有通天的本事,因而才会生了歹念。”她又将打赌之事告诉了在场的诸位,“这本就是运气罢了,谁知他会当真呢?”

    李玄然紧握的手松了松,不由自主地吐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皇帝沉吟,心中大致有了计较:看来是这吴知礼诱拐薛二不成,薛二在逃命期间,吴知礼又被歹人所杀。

    汉阳侯又问:“那我孙儿难道不是被你雇人杀的?他虽然嗜赌,但也从未与杀人越货之人有过勾当!”

    薛老夫人在一旁冷笑,“老侯爷这话说的好笑,我家洛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难道就会与杀人越货之人有勾当?”

    汉阳侯一时失语,薛洛趁势道:“侯爷,若我能提前雇下杀手,制服吴世子,又何苦弄得自己一身伤?这苦肉计的代价未免太大,我与世子之间并没有血海深仇。”

    薛洛提到了伤,众人便都齐刷刷地看向狼狈不堪的她,一起沉默了。

    对于汉阳老侯爷来说,吴知礼是侯府中最让自己头疼的人,他嗜赌成性,败了不少家产,到了年纪却没个正经差事。他早就想另立个世子,苦于找不到借口,说服不了长房。吴知礼死的很是时候,可毕竟是一个孙儿,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!

    他正想着,汉阳侯夫人又问:“你说那侍卫骗你说王爷与你相约,你便应承去了,难道你与王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?你若是不应下,那祸事又怎能成?”

    简直是强盗逻辑!

    饶是薛洛这样的好脾气,也不由得燃起了怒火。作恶之人不去反思自己的错处,反而怪受害人给了机会!这是什么狗屁歪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