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鹤川反而愣住。他刚刚气势汹汹的前来,本以为不可避免有一场恶战。谁知沈知楚不拒绝不反抗,只是一昧沉默,像怀揣着其他重大心事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简玉,为什么还有和鹿祺订婚?”顾鹤川问。

    沈知楚望一眼顾鹤川,又一口气喝了半瓶。还是没说话。

    顾鹤川第一反应是,沉默是沈知楚的路数,抑或是真正的沈知楚,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说话啊。”顾鹤川第一次着急如顾钥。

    沈知楚自嘲的笑了笑,像是想起什么,又摇摇头:“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顾鹤川发现,沈知楚并不愿意谈论他和简玉的过往。好像这是他和简玉共有的秘密,并不准备被其他人知悉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”惜字如金的沈知楚,开口道,“你一定一定不要和简玉提他的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从什么时间开始算过去?”顾鹤川问。

    “从他认识你之前,就算过去。”沈知楚平静道。这时的他,看起来没有丝毫醉意。

    顾鹤川还是要问:“为什么?我做这些事总得有个理由。”

    他们交谈的音量不算高,因而容易被五花八门的声音冲散。字句漂浮在空中,要很努力才能听清。

    “我不能说具体的原因。”沈知楚看出顾鹤川的怀疑,“我只能告诉你,他是主动失去记忆的。”

    至于他是不是趁人之危,沈知楚没有说。

    “你最好也不要提起鹿祺。”沈知楚补充道。

    顾鹤川从小就明白,这个世界上不该知道的事情很多。你知道的事情越少,你就越安全。他不介意对沈知楚言听计从,如果这一切是为了保护简玉。

    “你和他到了你在国家,重新开始新生活,他最初的记忆全都与你有关。至于过去,你就不要再追究了。”沈知楚淡然地说。

    四周的声音太嘈杂,沈知楚完整的几句话被四面八方的声音切割成无数段,落在顾鹤川的鼓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