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小半个时辰,云若木又丢了两回,半硬的阴茎射不出精水,流出一串接一串的尿液,弄脏了宫九的靴子。

    这回宫九倒是没怪罪他,正沉迷于情欲的男人会变得很大度。他一边肏云若木的后穴,一边发笑,像是在做一件极其痛快的好事。直到穴肉开始不规律地收缩时,宫九才抽出阴茎,换到女穴,又将冠头挤进宫口,畅快灌入精水。

    云若木仿佛小死过一回,声息微弱嘶哑,吐出舌尖,唇角挂着口津,面色若春花润泽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两眼惊闪,回过神来,盯着眼前湿漉漉的阴茎,茫然地张开嘴含入。

    “阿越,九哥最疼你。”宫九捏捏云若木脸颊,“快些舔干净。”

    云若木含不了这样粗长的物件,只能小口地包住,一些一些地舔精。上面有他自己的淫水、宫九的精液,混成腥气的一团,黏黏糊糊挂在舌头上,云若木吞不下去,吞出了一半。宫九容许云若木偷偷吐掉,男人在解决欲望以后的这段时间里,心情总是很放松的。

    舔也舔了,云若木看到宫九便来气,当他伸手过来擦去嘴脸精水时,云若木一口咬住久久不放,狠狠在宫九手背留下个血印子。

    阿木松口便瞪宫九,凶巴巴的。却眼睁睁看着刚舔干净的阴茎又硬了起来,宫九解下手臂皮革护腕,卷起衣袖,露出苍白的皮肉,递到云若木嘴边,哄道:“咬吧,刚刚不是咬得很高兴吗?让你咬个痛快,阿越。”

    云若木露出一种看奇怪事物的不解眼神,好似面前的宫九突然被打坏了脑袋,亦或是自己身在梦中。转念一想,按宫九怪癖,似是能从中品得肉欲,着实……钦佩不已。阿木有心狠狠教训一顿,报复回来,偏偏打一顿只能适得其反,叫他舒服了,算哪门子遭罪,苦得还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可要不随他的意,现如今受制于人,宫九指不定冒什么坏水。如此权衡轻重,云若木不忿咬住嘴边的肉,牙齿时轻时用地撕磨起来。

    嘬住一块皮肉,云若木像认真啃食骨头的小兽,用舌头抵在有筋骨的地方,试探着挑拨。慢慢换做牙齿咬紧,晃动脑袋,左右摇转下颌,将带筋的那块肉叼起来。宫九抚摸着云若木散乱的发髻,将润湿的头发拨去耳后,温柔地摩挲耳廓,把这点圆润小巧的软骨反复揉弄,直至红润欲滴。他的脸上浮动着难以言明的、欲望的神色,眼中光亮如铄,却无端阴冷,有生畏的寒意,像地府里的灯笼,死人戴的珠宝。

    被撕扯地疼痛,从手臂钻进骨头缝,口涎附着在肉上,残留酒的辛辣,一同渗透至深处,慢慢点着一团火,烧到宫九心口,烧得欲态横生,下腹涨热。他抓着云若木的手腕,将潮湿的掌心按在阴茎上,收拢,紧紧握住,在软而逼狭的肉里挺动,做出本能而原始的、男性追求欲望的操弄。

    紫红的肉柱在手心进出,揉摸出别样地感觉,云若木咬了一口又一口,掌心被磨得越痒越燥,好像那不是手,成了一个多出来的穴,被宫九肏出了另类的快乐。

    血腥味和舌根残留的酒味,熏得云若木神魂飘荡,半醉半醒,不自觉将口中含着的血也咽下,喉结滚动,鼻腔呼出餍足地叹息声。他好像饱食了一顿,填补了辘辘饥肠,满足了,肯用舌尖舔舐宫九手臂堆叠交错的齿痕,亲口咬出来的烙印,吮吸出宫九体内稠浓的毒液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体会生命离开躯体,慢慢渗入另一个人体内的过程,宫九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悦,犹如捕杀一条旺盛的生命、虐待一个恨之入骨的仇敌。

    这是独属于宫九的极乐。

    他嗜欲而叹,抽出手臂,将精水射在云若木惝恍迷离的脸上。涅白的液汁顺着腮颊流淌,几缕挂在鼻梁和唇角,被宫九抹进云若木口中。手指在热滑的嘴里漫不经意地搅弄,探摸整齐的牙齿,柔软的舌头,带出几丝血迹。他又挨了一下,指腹留了个圆环模样的齿痕,渗出血珠,宫九很喜欢,他觉得像云若木送的戒指。

    宫九说:“一个也太小气,我还有九个手指头让你咬。”

    云若木吞出唾液,有气无力道:“下回、等下回……看我不把你的喉咙咬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