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低着脸,嘴里溢出轻笑声。

    张妈听了,问道:“是先生的熟人?”

    蒋自北这个名字,听起来像是男名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,阮绵没听过这个名字,那也不算是故交,不是故友就是新欢,抽了张纸擦擦嘴,她叫张妈把饭菜都撤下去。

    书房的灯忽然灭了。

    廊道响起一阵小而零碎的脚步声,是拖鞋踩地发出的那种。

    陆淮南下来倒水喝,他沿途经过客厅,看到桌上的女人,埋头在喝汤,明明是听到他下来,连眼都没抬起看一下。

    冷淡疏离得过了分。

    阮绵也清楚的知道,男人在看她,且目光深沉。

    面前的汤盅见了底,她挪开:“有这么好看吗?”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陆淮南一只手揣在兜里,另一只压在吧台上的杯耳上,他出声淡淡的道。

    阮绵闻出一些命令的意味。

    隔了两三米的空气,她唇角眼梢上扬起:“蒋自北是哪位?新欢?还是我不知道的哪个旧爱?”

    他不说,她就不过去。

    陆淮南手指特别的修长,一节节的指节分明,手背薄薄的一层皮肤,透着一些淡粉色,能清晰看到皮里的青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