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黎近洗好澡,阮绵下楼来等陆淮南。

    她有些累。

    窝在大厅的软皮沙发中抽烟,酒店来往的人很少,几乎是整支烟下去,也没见着有人经过,以至于陆淮南皮鞋踩地的声音,一进门她就听到了。

    阮绵掐掉烟,懒懒的回个头。

    陆淮南身形挺拔,手掌从后捧住她脑袋两侧鬓角,帮她按摩:“累了?”

    似春风拂面般的呢喃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脸往他掌心蹭,像只懒猫似的,嘴里哼哼唧唧的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绕到她身侧位置落座,手指交扣,阮绵手指圆润而细,皮肤柔柔软软的。

    陆淮南把玩般的揉,提声跟她说:“江岸来过,送了很大份礼。”

    闻言的下一秒。

    阮绵神情木了瞬:“你收的?”

    “没,我回家的时候他人早走了,是舅妈跟我讲的,礼你要不要收?”

    她眼皮径直的往下耷拉,撑着点劲睁开,阮绵心绪复杂,贝齿咬住下唇,紧了又松:“人家大大方方来送礼,咱们没理由不收还退回去,日后再还就是。”

    她半句都没江岸送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但不用多想也能知道,从他手里送出来的东西,绝对不会差。

    他江岸最好的就是面子,更何况还是在陆淮南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