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人一拍脑门,后悔的不行,可那又能有什么法子?他训妻训仆,如今连个当面致歉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连着哎呦了两声,忙将陆从祇留下的荷包打开,里面放了一张不长不短的纸条。
细细看来,内里半点没提白日的事,同以往暗自递过来的传信相同,皆是在说中秋那日的女子失踪案,这案明面上只有他一个人再查,但实际上陆从祇也一直暗中关注着此事,不知关注进度,还会尽力帮助。
寻常二人通信皆是用暗中送信的法子,但今日确实陆从祇亲自过来,还不见他,明摆着是在告诉他今日的不愉陆从祇很不高兴,但公事会依旧如常办。
张大人指了指门房:“你啊你啊,陆大人要走,你怎得都不知拦着些许!”
可人忙着回家,便是他唉声叹气也是无用。
陆从祇这段时日忙的很,即便是回家了也已圆月高悬,他更是也舍不得将文盈弄醒,只是看一看她,便自己回了主屋休息去。
现下硬挤出一晚时间见面,陆从祇捏着缰绳得手紧了紧,马跑得也比平日快,若是放到白日里,这般快可是要惊动城防将士来拿人的。
文盈提前沐浴过,身上穿的是一件新寝衣,自打之前那月白色的清透寝衣大公子很喜欢后,他便又给文盈在成衣坊定了好几件,今夜穿的是件瑰粉色的,身上肌肤与重点若隐若现。
文盈自己越看越觉得羞,催得她是不是往外去看,只盼着大公子快些回来,到时候蜡烛一吹、衣裳一脱,也不至于这般折磨她。
陆从祇回来的时候,瞧着她衣裳红也就罢了,身子也发着红,他几步靠近过去:“关着门窗做什么,莫要给你热中了暑气。”
可若是不关着门窗,岂不是要叫屋中的风光都被外人给瞧了去?
文盈坐在床上,有些恼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似瞪非瞪的目光很是勾人,陆从祇唇角也被勾的翘起,他越是靠近过去,便越将文盈身上的重点看的清晰。
“今夜还是不灭烛火了,屋里黑漆一片,实在可惜。”
这有什么好可惜的?
文盈觉得,他可不是觉得什么可惜,分明是想耍流氓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