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久久不能回过神来,可二公子却仍旧在说着。

    “大哥的性子实在是叫人琢磨不透,时好时坏的,你能劝的住他,想来也是废了不少功夫的罢?”

    文盈喉咙发紧,睫羽控制不住的发颤:“奴婢没有劝过大公子什么,吴舟的事……奴婢也是今日才知晓的。”

    陆从璟也是一怔,他颇为意外道:“竟是大哥自己相通的?”

    文盈没说话,更不知该如何说的好。

    她自知自己身为丫鬟,许多事都求不来什么公平。

    大公子若是同二公子所想一样,依她的身份即便是心里有怨,也不能当着大公子的面去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可大公子为什么要多说那一句,会将吴舟扭送去官府的话呢?

    “文盈,你怎么了?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

    陆从璟眼看着她面上慢慢褪去血色,柔声道:“这件事你也是受了委屈的,但女儿家名节最重要,你如今毕竟也是大哥身边伺候的人,将此事压下来,既是全了你的名节也是护住了大哥的面子,也省得被旁人知晓了,再说道你些旁的。”

    文盈手上力道重了些,险些捏坏了糕点。

    她声音很低,却待着执拗:“分明是他做了坏事,奴婢也未曾真被他的手,为何要说道奴婢呢。”

    陆从璟欲言又止,在他心里,文盈已经是钻了牛角尖进去。

    最后他只轻声道:“好了,这事都已经过去了,莫要再想了,日后你有什么短缺的,尽可寻我来,走罢,我送你回院子去。”

    文盈稍稍后退一步:“不必了二公子,奴婢知道回去的路该如何走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愿再同二公子多说些什么,对他俯了俯身后,快步挪动着步子往回走,逃也似的离了开。

    夏府之中也不安分,陆从袛好似一个石子咋向湖面,将藏匿于湖地之下的汹涌浪潮全部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