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齐先发制人,想好了在苏彧辩解时咬死不认事情的真正起因。那女子他早已收买好,反正当时就他们几人,也没有更多人证。但苏彧伤人,却是他亲口承人的。只是苏彧一言不发,这折子上怎么写的,那册子又是什么情况,他完全不知。

    莫名的,郑齐心中有些发慌。

    “宁王妃怎么样了?”羽帝翻完册子,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这一问,所有人都很意外。所有人,包括苏彧和夏哲。

    “回父皇,悦儿她还好。”苏彧反应迅速,规规矩矩回道。

    “还好?我怎么听说悦儿她因惊吓过度,精神恍惚呢?”夏哲突然接话,言语里尽是责备:“宁王殿下,悦儿她本来就身子骨弱,如今又受到惊吓,卧病在床,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,还请宁王多上点心。”

    苏彧???昨儿晚上不还好好的吗?

    众人:这唱的是哪一出?众人,除了郑齐。

    “陛下,犬子只是在混乱中不小心碰到了宁王妃手腕,并没有其他举动,还望陛下明查。”郑齐忙不丁的辩解道。既然陛下提到了宁王妃,那苏彧的折子定是写的这件事起因。宁王妃的角色并不重要,安儿确实只是抓了她手腕而已。但夏哲的话,虽是抱怨苏彧不将他女儿放在心上,实则在强调她所受到的伤害,势必影响陛下对安儿的看法。

    “不是与朋友会面吗?怎么又混乱了?”羽帝放下册子,一脸疑惑的问道。

    郑齐...“犬子与朋友发生了争执,刚好宁王妃路过,上前劝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羽帝瞟了他一眼,再次翻开苏彧的册子,“那柳烟之、孟夕、秦小如、楚云梦、还有小素、郑芊都是与他发生了争执吗?”

    郑齐一瞬间觉得有些莫名奇妙,直到想起小素和郑芊。她们是府里的丫鬟,前年就死了。

    那个册子...究竟是什么?

    “郑爱卿,令公子精力那么旺盛,却未留下一儿半女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郑齐已经失了方寸,头上的汗越来越多,却没有心思去抹。他身子躬得很低,回话的声音也更小了,迟疑着开口道:“臣...臣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身上背负的性命太多,老天不让他有后。”羽帝将手中的册子重重的一扔,大喝道。

    郑齐一个哆嗦没站稳摔倒在地,求饶也不是,喊冤更不是,只好顺势跪伏着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