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淮收回目光,默默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他们夫妻一体,彼此牵挂才是天经地义,她亡父之痛,也自有她的夫君去安慰。

    咔哒。

    窗棂处发出细小响动,他耳朵微动。

    外面顾景初的小厮松墨,传完话,还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夫人。

    “老爷就是这么说的?”

    江暖倚在春桃的身上,间或干咳两声,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。

    果真是病了,松墨忖着自家老爷的意思,连连哀求。

    “老爷一听说夫人生病了,当即就要赶过来,奈何公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,就连忙交代小的要把药材大夫还有补品都准备好给夫人送来,还请夫人保重身体,待老爷公务忙完,定会亲自前来接夫人归家。”

    夏荷听了这话,气的胸口上下起伏,忍了又忍,才没有发出来。

    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夏荷,赏他。”

    江暖冲他摆摆手,轻轻说道:“你回吧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,扶着春桃的手转身往回走,虽然极力强撑着,但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,夫人这身子骨是真的不怎么行。

    瘦的一把骨头,风一吹就要倒,病西施似的。

    对比一下书房那个哪哪都圆鼓鼓紧绷绷的丫头,松墨就算是个低贱的小厮,那也是个男人,自然知道男人嘴上说的和身体实际喜欢的不一样。

    更不用提那位还是他的主子,心里自然有偏向。

    他留下大夫和药材,回去复命。

    江暖自然是不惧大夫看的,原主的身体本就亏虚,趁此机会补一补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