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在工作。

    刚刚还说出来是放假的,转眼又忙起来了。

    盛知新看看他,看看自己手里点开的综艺,忽然觉得有点心虚,于是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那本五线谱,也把耳机戴上,准备磨自己春节七天写出来的那一首demo。

    “这首歌换个bmp吧,现在听起来有点奇怪......”

    温故把手里的笔放下,接通对面那人的电话,刚说了一句,余光却扫到了一边床上的人,顺手又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对面不知道为什么温故突然挂自己电话。

    “身边有人睡了。”

    盛知新穿着身睡衣,睡裤似乎有点短,下面露出截脚踝,好像有些畏寒,在腿上披了张毯子。而毯子的主人戴了副耳机,头正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。

    温故一边打字和对面那人说这首曲子,一边慢慢走到盛知新身边,低头便瞥见了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本子。

    五线谱上被人写了音符或简谱又划掉,很多乱线交错堆积在一起,显得杂乱无章,还有盛知新在一旁用小字写的一些备注。

    改了好多遍,磨了很多次,才写出一段满意的小节,被工工整整地抄在新的一页上。

    温故轻轻将那本五线谱从他手里抽出来,正仔细地看着这一页的demo,打瞌睡的人却猛地惊醒过来。

    盛知新有些尴尬地抬头,看见温故正在翻自己的五线谱本,想也没想,倏地伸手抢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......醒了?”温故惊叹于盛知新的动作之快,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,“挺用功嘛。”

    盛知新不知他看没看自己前面写的东西,低声说:“勤能补拙。”

    “拙么?”

    温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。盛知新这才松了口气,慢慢倒在床上,用五线谱盖住自己通红的脸。

    如果他有罪上帝可以惩罚他,而不是让温故看了自己写的dem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