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好是没来得及翻这个本子的前半部分,自己像个变态一样把人家的歌谱子都扒下来,还在后面跟着仿写了好多,仿写了这么长时间自己还是个菜鸡。

    盛知新叹了口气,把头埋进枕头里,哀嚎起来。

    说来也怪,他能阴阳怪气总经理,能痛揍前男友,能使唤经纪人,对着温故却偏偏硬气不起来。

    偶尔也想强硬一把,可自己那点小心思却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,弹都弹不了多高。

    他正想着,卫生间的水声忽然消失了。盛知新连忙连滚带爬地翻了个身,装作一直在看手机的样子,目光却很诚实地飘到了卫生间门口。

    温故是拿着手机出来的,一边擦头发一边和那边的人说话。那人好像哪句话说错了,温老师停了擦头发的手,按着语音直接怼了回去:“那位甲方大爷他自己能写就自己写,告诉他bmp不对听起来就像土嗨他偏不信,那就按照他自己想要的写,他觉得好听就成,行吗?”

    盛知新的目光黏上他,就挪不下来了。

    美人出浴图,得修几辈子的福分才能修到。

    温故的长发没擦干,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,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记。他衣服也没好好穿,领口就这么敞着,露出锁骨和皮肤。一双凤眼被水雾蒙着,倒是失去了平日的锋锐和凌厉。

    盛知新的心忽然不清不楚地漏跳了半拍。

    简直要命。

    上帝果然造人的时候是不公平的,怕是把所有好看的东西全塑在了温故身上。

    温故忙着和对面那个可怜的传话筒吵架,一抬头,就看见小朋友正抱着腿坐在床上,直愣愣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吵到你了?”

    温故把毛巾搭在晾衣架上,忽然问道。

    盛知新这才如梦初醒般眨眨眼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想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