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饭吗,你已经在屋里一上午了,有没有觉得好点?”

    门外传来信璨的询问声,文羡卿生不如死地从床上支起身子,迟钝地想:啊,中午了啊。

    没有得到回应,信璨坚持不懈地敲门,文羡卿没由来地烦躁,话到嘴边,还是忍了下去,气若游丝地开口:“不~吃~”

    信璨靠在门口,好脾气地继续说:“我已经拿来了,好歹吃些。开门,我给你送进去就好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挣扎一番,挣扎不过,撑着身体坐了起来。一步一挪地走到门口,开了门,贴在门框上委屈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没想到文羡卿这个模样的信璨,见到她的时候小小地错愕了一下,立刻恢复了表情,端着手里的东西说:“开门,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坐在桌子边,看他将烹煮得细碎的羊肉,蔬菜,并一碗红黑色泛着姜汁味的汤摆在她面前,她十分茫然地告诉他:“我并没有生病,只是有些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信璨将碗筷递到她的手里,“店里的药膳,趁热吃些吧。”

    食物的香味飘到文羡卿的鼻子里,未察觉自己还真有些饿了。她捧着碗,才发现似乎只准备了一份餐具。她问:“你不吃吗?”

    信璨顺势摇头,告诉她:“你自己先吃,我要去办些事,可能晚上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自顾不暇的文羡卿只好应下,见他离开了,这才大口的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家店里招牌的伙食果然不错,尤其那碗汤,温热地喝下去十分熨帖。文羡卿捧着碗将那汤全部喝了个干净,揉着肚子懒懒地继续折在床上,不敢动。

    嘴中辛辣却甜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,莫名的,这番味道令文羡卿记忆中有什么呼之欲出,可她仔细回忆了很久:是前世吃过的东西吗?还是在哪好像尝过。可那点滋味在嘴中品了很久,随着腹部一阵绞痛,文羡卿哀嚎着倒在床上,再顾不得去想其他。

    今天一天似乎没怎么见到过信璨。快到晚饭的时间时文羡卿准时从床上爬起来。

    那人应该晚饭的时候回回来吧。她想,此时身子好受了许多,她站起来,对着包裹中原始的辅助工具嫌弃地抿着嘴,随即捂着脑袋,仰天长啸一声,乖乖地藏在衣领深处,下了楼。

    文羡卿从茅房出来的时候,正赶上信璨从外面回来。她坐在大堂对着信璨将他唤过来,给他添了杯茶,问:“你的事情办好了?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总觉得这人今天格外的体贴,神情格外的错怔,似乎今天总是遇见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。

    很棘手吗?她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