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内。

    余哆老实交待出经过,说到最后,忍不住落了泪,也不敢去看主子是何表情,头抵着地,等待宣判。

    余哨也跪在一旁,“小的亦有罪,没能看着他,察觉有古怪没及时禀报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端坐在案桌前的人未出声,屋内便一片静寂,唯有他敲击扶手的声响,彰显他在,在听着。

    易行简却是蹙了眉,赐婚?前世并没有这桩事发生,可经他一细想,才明了,应当是还没到这一步,阿月就被何府给算计了。

    如今就好在,何府已经没了。

    思及此,他吁了一气,并没有余哆余哨两人预想的那样,气急。

    但他半天没开口,气氛便愈发紧张起来,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匍匐在地,既盼着他早些开口宣判,又怕头顶的声音道:“自裁谢罪或是滚出王府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易行简看进眼里,捏了捏额角,道:“你们两人下去领罚罢,照边州将士犯错的来。”

    三十军棍。

    余哆兄弟俩在边州也待了许久,自然知道这惩罚有多重,但他们听到这话,心却安定下来。

    齐声谢恩。

    有罚便代表主子没放弃他们。

    而领了罚,卧床月余又算得了什么?

    只是......主子身边就没人伺候了,余哨迟疑了下,还是问出了口。

    易行简闻言,看了过来,出了这档子事,他自然是生气的,余哆多嘴多舌屡教不改,虽知道兄弟两人是衷心的,也免不了有些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