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,快吹号,吹号呀!”

    霎那之间,城头上的哨卒便骚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遂即一阵急促的号角声便从城头上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号角声响起的同时,十几名秦军将士便从城门内的营房里蜂拥而出,不过,他们并没有顺着马道涌上城楼,而是涌向城门甬道,令人吃惊地移开了顶住城门的门框,前后不到片刻功夫,顶住城门的三道门框已经全部移开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,疯了么?他们究竟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老天呀,这些浑蛋会把大伙全都害死的!”

    “天哪,那些家伙肯定不是秦人,他们是奸细!”

    然而,这时候才发现不对,已经晚了,不等城头上的几名哨卒下来阻止,沉重的城门就已经打开了一道缝,再下一刻,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的胡人便挤开城门潮水般涌进了城内,临河城并没有护城河,城门被破就什么都完了。

    高阙城头,蒙殛正在望楼上窥探休屠人的虚实。

    休屠人逼近高阙已经好几天,却始终没有动手,甚至连试探性的攻击也没有,尤其令人心生疑窦的是,休屠人居然没有集中扎营,而在高阙城外广阔的草原上四处扎营,倒更像是来放牧的,而不是来打仗,而且这样一来,也很难判断他们有多少人马。

    蒙殛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出击,逼迫休屠人集结人马时,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骚动。

    蒙殛急回头看时,只见一员蓬头垢面、浑身浴血的部将已经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匆匆登上了城头,走到近前,蒙殛才发现这员部将赫然就是留守临河的副将蒙衍,看到蒙衍这副样子,蒙殛顿时大吃一惊,一把就将蒙衍给揪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蒙衍,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?出什么事了?!”

    “将军!”蒙衍惨然道,“临河失守了,完了,全完了!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蒙殛闻言顿时两眼一黑,险些当场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定了定神,蒙殛又将蒙衍揪进敌楼,沉声问道:“蒙衍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蒙衍惨然道:“楼烦人,楼烦大军进了城,他们见人就杀,见人就杀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楼烦人?”蒙殛难以置信地道,“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竟然让楼烦人破了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