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文曜回到坐席后,除了应付来自各处的奉承声外,拣着缝隙邀功般的朝文亦清不停递眼神。

    文亦清垂首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皇上!我塞北这一战输给了太子殿下,可并非我塞北就输给了这场上其他诸位,我塞北的马术能有几人相较!”

    塞北王的声音如阴魂不散般响起,同样吼出的一嗓子,同样沙哑的声音,一时之间,除了塞北的人,在座众人都觉得耳朵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“塞北王,你这是否有些耍无赖了,方才你与太子殿下承诺,若塞北输了,便不再说塞北马术拿的出手,这……”西岭王自然是要来嘲讽两句的。

    塞北王瞧着西岭王那得意的样子,几乎要从席间跳起来,直指着西岭王吼道:“是太子赢了,又不是你西岭赢了?这有何你说话的资格?有本事,让你西岭出人与我一战。”

    西岭王也不甘示弱,端着酒杯,勾起嘴角,笑道:“光是马术多没意思,塞北王何不与西岭相较箭术?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怕了!不敢与我塞北……”塞北王恼怒的声音紧接着响起。

    文亦清看着这两位封王互相讥讽,偏了偏脑袋,实在是困倦极了。

    “走,我们去一边玩去。”

    秦文曜侧了侧身,微微向后仰靠近文亦清道。

    文亦清听到这话,不禁问道:“去哪?”

    “让他们在这吵,我们自己去找些乐子耍。”秦文曜轻笑着对文亦清道,见着文亦清有些许犹豫,补了句,“你不想瞧瞧白霭?”

    听到白霭,文亦清这困意顿时消散了,瞧着已经热闹开了的席面,犹豫了会,便点点头。

    今日办了这觐见大礼,虽说马场都被装饰了一番,可仍有着一小片,供宾客自在驰骋,而在皇上下令自行赏玩前便溜来的,只有秦文曜与文亦清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你先回去看看,皇上要是怪罪起来,可不好说。”文亦清牵着白霭,望了望远处热闹的席面,有些忧虑地看着秦文曜道。

    秦文曜牵着乌霜,轻笑道:“怎么?难不成你心疼我被父皇责骂?”

    文亦清皱起了眉头,想着秦文曜是为了带她来解闷,刚到嘴边的话便改了口:“你若不怕,我又有何担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