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怕我瞧见你彪悍的一面?”秦文曜见着文亦清并未恼,凑近了文亦清,故意低下声音道。

    “秦文曜,你一个太子,能不能说话收敛点?”文亦清着实忍不住了,这人可不就是有些得寸进尺了?

    说罢,伸手搭上马背,轻轻一跃便已坐上了马背,这身段,轻盈如燕。

    秦文曜瞧着这跃马的动作,微微有些愣住,视线直直的,仿佛看到了那一席红衣策马的文亦清。

    响起的马蹄声让秦文曜晃过了神,回到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,道:“既是太子殿下,在这说话又何必收敛?”

    佳人乘白马,远处末冬的阳光耀眼,在秦文曜的角度瞧着,文亦清仿佛是冲向太阳似的。

    冷艳似青梅,明艳同骄阳。秦文曜的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是同样的动人心魄。

    太子殿下那席上空了两个位子可不显眼?一会人人便注意到了太子殿下携太子侧妃提前离席。

    离席良久不回,总要有个交代的,皇上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家儿子数句臭小子,还是面带着笑容望向杜颖盈问道:“不知太子去了何处?”

    杜颖盈笑吟吟地缓缓起身,待众人将目光都移到她身上时,柔声道:“太子殿下说有些闷了,陪文妹妹去一边的马场练练马术了。”

    席间众人相互间交换了眼色,谁也不信太子殿下闷了会去陪他人练马术,这谁闷了倒还真不好说。

    塞北王听后冷哼了一声道:“想来太子殿下是瞧不起本王了,宁可去陪那妇道人家戏耍。”

    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了,本想着杜颖盈能套个由头把这事给轻描淡写了去,不料他这儿媳还挺实诚。

    甘果在身后暗暗扯了扯杜颖盈的衣裳,压低了声音道:“娘娘,奴婢方才不是同您说了?太子殿下派人让奴婢转告您,若是皇上问起,且只道他出了一身汗,让侧妃娘娘陪他更衣去了?”

    杜颖盈像是没听到甘果的低语般,脸上堆着笑脸对塞北王道:“塞北王请息怒,想来文妹妹是看到塞北众将士的英姿,便急着想学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,太子妃娘娘可真会说笑,是看到我塞北英姿?还是觉着我塞北马术无一可看之处?”这时塞北王又怎会信杜颖盈的话?

    这般情形席上众人可不都看得清楚,人人都有在席间闷了偷溜出去的时候,塞北王这般抓着不放,可不是和太子杠上了?

    苏宏斌看看塞北王,看看杜颖盈,握着杯盏,垂首心想着,这两天的席上可是不会安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