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擦汗,闻到指尖残留的血腥味。摸那一下真的很重么,万一梁承伤势恶化,他用不用负责任?

    怎么背后听不见一点脚步声,疼得走不了路?

    乔苑林胡思乱想地停下来,回过头。

    梁承在七八米外,苍白的脸上冒出阵阵冷汗,沿着鬓角向下流。

    路旁的灰墙上长着一大丛紫藤萝,乔苑林结束天人交战,走到墙角,顺垂的花枝在头顶洒下一片半圆形的紫色花伞。

    他叫道:“哎。”

    梁承说:“我不叫哎。”

    “那叫你什么?”乔苑林语气骄矜,“行,尊称你一声金牌打手。”

    梁承再笑真的会失血过多,问: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乔苑林说:“你过来,挡住我。”

    梁承心道真是个麻烦精,乱扔零食、毛巾不会叠、球鞋没一日摆整齐,在家里乱造还不够,现在还要在街边撒尿。

    看在人有三急的份上,梁承走过去挡住乔苑林,他个子太高,一簇紫藤萝坠在了肩头。

    乔苑林怕吹海风,来的时候加了件牛仔外套。他解开扣子脱下,接着掀起了T恤的衣摆。

    露出的一截小腹白得反光,皮肤薄得透着纤细的静脉血管,他将T恤也脱下,上半身完全赤/裸/了。

    梁承来不及多想,迈近一步把乔苑林堵个严实,别开脸冲着路边。

    可余光躲不掉,他说:“脱衣服能预警一下么?”

    乔苑林道:“所以让你挡着我啊。”

    挡着才奇怪,梁承说:“路过的人以为我在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