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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半小时后,骆崇宴看着一桌子的清淡素菜,脸比碟子里的青菜还绿!还真就特么一桌子素菜,最多有道番茄炒蛋。

    时昼也不管半天不拿筷子的骆崇宴,自顾自得吃起来,今天不是休息日,他没那么多时间陪这小混蛋胡闹。

    骆崇宴觉得自己脸好疼,话都扔了出来,他总不能菜上桌了再撂挑子不干。

    被自己搬出来石头砸到脚的骆崇宴撅着小嘴,拿起筷子挑了根小油菜放嘴里,嚼了两口,嘴里淡出鸟了。

    瞧着骆崇宴像啃了黄连还不能吐的憋屈模样儿,时昼低头掩盖嘴角抿出来的笑意。

    在隔壁跟岳铭一起坐着吃饭的程东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,眼神示意他看。

    今儿这顿饭应该算是先生在总部吃得最开心的一顿。

    岳铭也觉得是,连他都能感受到那冰山收敛起来的凉意还有无形中透出的放松。

    旁边这两人看热闹的眼神真的吵到骆崇宴了,他觉得自己就是被迫吃草的饿狼,不但没填饱肚子反而更饿了,他当时就该抢过来点个铁锅炖大鹅才对!

    骆崇宴算着时间,跟岳铭交换了一个很不经意的眼神。

    随后跟被迫推上战场的怂包一样,捏着筷子盯着面前的青绿色切片的凉拌苦瓜,久久不敢冲他的“敌人”动手,香菇油菜都这么苦,苦瓜岂不是要翻倍?!

    时昼放下筷子,视线揶揄地看着他,旁边的两位也在看热闹。

    骆崇宴不服气,心一横眼一闭,一口塞进去。

    下一秒脸就皱得跟核桃皮一样蹿出去。

    这尼玛也太太太苦了吧!

    岳铭也跟着站起来,拿了瓶水跟过去。

    蹿出来的骆崇宴满嘴的苦味儿真跑去洗手间,接过岳铭递来的水,漱了三遍才勉强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