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,总管身边的奴才里就属我最麻利了,万事都得操劳着,硬生生给‌累瘦了!”

    小春子为自己鸣不平,说他身子骨不行可以,他打小就比旁人瘦弱,挨一刀后就更不行了,但干活他可一点不偷懒。

    一旁的姚福憨憨的,也不言语,覃年年夸他,他脸一红,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小春子虽然嘴上愤愤不平,但该干的活确实一样没落下,屋子里加了炭,又唤来婆子宫女替覃年年换了衣服擦了身子。

    而姚福则是被他赶出去找太医抓药,这种跑腿的事,正适合他那种铁憨憨。

    忙活完所有事后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覃年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,直到听到有人说话时,她才悠悠转醒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说话人声音压的极低,似乎生怕屋里面的人惊到。

    小春子一直守在卧房门口,听到石安秋的话,他战战兢兢答:

    “睡了有两个时辰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石安秋压着嗓子‘嗯’了一声,随后又问:

    “太医来看过了吗?”

    小春子回:“看过了,特意请的徐太医,看完叮嘱了几句开了方子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说其他?”石安秋冲着里面落下的围账看了一眼,“有没有生病?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?”

    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,小春子有些‌意外的怔了怔,他抬着头有些‌惊讶的望着面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相处这么久,总管一直都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,除了必要一般不愿开口,哪怕就是开口也是言简意赅,多一个字都不会说。

    如今竟一口气问了这么多,一时间,他竟有些‌恍惚……

    看着他半天不回话,石安秋眉头一皱,狭长眸子立马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