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羊羔气得炸毛,本来就是绵羊,脑袋上的卷毛炸起来,圆蓬蓬一圈,当场看笑了谢长生。她撑起胳膊,拍拍胸前的空位:“来,睡叔这里,让叔好好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不过一句话,将猥琐诠释的淋漓尽致,同样,效果很显著,小羊羔灰溜溜缩在墙边,一声不吭,别说睡床,地板都不敢再睡。

    谢长生心满意足地丢了个枕头过去,倒头睡起了大觉。一个人的床,真舒坦,软软香香,别提有多舒服。

    羊蹄子扒住枕头,小羊羔蔫蔫地趴在上面。身上炸起的毛软下来,恢复了正常卷度。

    “咕噜咕噜…”

    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。小羊羔蜷缩着,眼睛发涩。好饿,几天没吃过东西了。想吃肉,想喝汤。

    又是一阵“咕噜响”,小羊羔没忍住,打了个饿嗝。

    紧接着,床上的人坐起来,问了句:“你饿了?”

    小羊羔掀起眼皮,心里莫名生起了抹希翼,被调戏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,它猛点头:“饿。”

    床上的人立马下去:“我去给你找吃的。”

    将门带上,谢长生往下瞥了一眼,灯还正亮着,张铁狗的主卧虚掩着,似乎还没睡。她找了个靠窗的、隐蔽点的位置,给大叔打了通电话。

    “好日子红红火火——”

    手机铃声震天响,就在谢长生要挂断时,对面接了电话。她立马调小音量,回头看看张铁狗的主卧,还好,没动静,应该没听见。

    大叔:“喂?”

    谢长生直奔主题:“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刚刚肚子的咕噜声,其实是她的。阴间的东西吃不得,这点她记着,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吧?

    对面迟疑了下: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谢长生:“不好办吧,张铁狗说,他要自己送人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