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闭着眼睛,病房里来了很多的医生和护士。

    我听见桑时西在对他们说:我太太一直在叫我们儿子的名字,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?

    这个,我们得检查后才知道。

    记忆这种东西,就算他们检查也检查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我躺在床上任人摆布,我眯缝着眼,从眼皮和眼睛的缝隙中看到了桑时西。

    他脸色阴沉,山雨欲来。

    房间里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吓得瑟瑟发抖的。

    桑时西很可怕么,他们都那么怕他?

    医生又翻我的眼皮,弄的我泪水涟涟。

    眼泪一旦涌出来就怎么止都止不住的。

    我哭的昏天黑地,医生和护士都乱了手脚。

    请专家来会诊,打电话给刘教授,快,快。

    我睁开眼睛,医生护士们惊恐的脸都变形了。

    我听到我嘶哑的声音很淡定地对他们说:你们先出去,我有话要跟桑先生说。

    啊。他们面面相觑,桑时西发话了:你们都出去。

    然后医生护士们和保镖们都从门口鱼贯而出,整个世界终于安宁了。

    桑时西走到我的床边坐下来,握住了我的手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剖开了我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