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表过一番抚养感言,酒过三巡,箫月行勉勉强强又接了些敬酒,终于不胜酒力,寻了个空子偷偷溜出了大殿。

    入夜,晚风微凉穿堂而过,轻轻抚在他桃色的脸颊边。箫月行呆呆地抬手,轻轻拍着燥热难忍的面颊,缓缓呼出一丝酒气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不太能喝。

    尤其是串线那两年间,滴酒未沾,因为烟卿说酒这东西本来就阳烈之气足,甚至能驱邪,你一个飘飘悠悠的魂体还是老实点好。

    他对这东西一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,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,不喝就不喝了。

    但是小七今日嫁人,以代小七父母之位,他必须得喝。

    脚下一个不稳,“咚”的一声,他晕乎乎地歪在一顶宫柱上。伸手贴了贴那冰凉的柱子,他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,然后挨着它坐下来,靠在上面闭了眼,打算小憩片刻。

    世界上最假的一句话之一:我就睡一会儿,然后马上起来工作/写作业/懒驴上磨。

    确实,就睡亿会儿。

    睡了亿会儿的箫月行朦胧间觉得这地好像在晃,迷迷瞪瞪一睁眼,直接和对面好大一盘月亮看了个大眼瞪小眼。

    箫月行:......?

    睡过一阵子,他清醒了些许,低头瞧了几眼从身下飞掠而过的......屋檐。

    谢邀,人刚睡醒,正在天上,前男友正抱着他人工奔月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说的劫人?”

    琴抚霜低头看他,脚下又稳了些:“醒了?可有不适。”

    箫月行摇头,道:“你这不叫劫。你这叫偷人。”

    琴抚霜:......

    慢悠悠打了个哈欠,箫月行揉揉眼,刚睡饱也没什么脾气,于是心平气和道:“行了,现在调头。你哪偷得,给我哪放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