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孝亲自登外城观望,眼看几支趾高气扬的马队,在城外任意地奔驰,像在自家牧场上游猎般无拘无束,他既无奈又恨极,脸色变得铁青,牙咬的咯蹦直响。

    察哥和擀道冲等人面面相嘘,不知说些什么是好,人家都到家门口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。

    “移讹,你立即点兵把他们歼灭。”李仁孝怒气冲冲地盯着卫戍军都统军,声音宏亮愤怒。

    移讹不敢多说,一双眼睛求助般地看向察哥,兴庆守御力量并不太强,哪敢出兵野战,就算能出战,也不能在毫无意义地战斗中消耗实力。

    察哥脸色铁青,人年纪大了,年轻时的暗疾,加上现在的酒色,早就被淘虚了身子,面对移讹的求助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就算他有心也无力,任得敬早就去了城外南下,主力大军正向南部集结,兴庆城的守军不足三万,怎么能出去野战?

    擀道冲瞥了眼察哥,很不满这位暮气沉沉地藩王,沉声道:“陛下,南朝锐气正盛,断不可与之争一日之长短。”

    李仁孝沉沉叹息,不由地有几分沮丧,目视城外耀武扬威的马军,当真打乱了五味瓶。

    是想,党项人以战马起家,每次对宋作战,无不依靠马军优势,处处占有主动,没想到时过境迁,沦落到被人家马军耀武国都地步,自己还不敢出战,真是窝憋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当他回到宫中,幹道冲、王枢、任得恭及兵部尚书曹价和兵部侍郎浪讹尽忠在侧。

    “南朝欺人太甚,出战又不行,任得敬在什么地方,让他去收复石包寨,为何让他们杀到城下。”李仁孝恼怒非常,终于忍不住火气。

    “陛下,南朝马军不会持久,却要催促中书令尽快出兵,以免他们四面合围。”察哥也是老将,再弱不禁风那也是有经验,一看就点到死穴。要不趁着宋军集结兵马完毕,拼死拿下石包寨,那可真成了关门打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