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去年的五月二十日,我们三个都请了假。

    往山上的路是水溶溶的,昨夜的雾还住在清晨的山林里还没搬走,不知目的地的公车,本来道路两侧的平房渐渐换成了树林林立。

    这是我第一次去灵骨塔,我不知道他们一起去了几次,可是他们看起来神态很平常,一点特别的样子都没有,倒是我不自然多了,还没进去灵骨塔里头就觉得浑身不对劲,手冒冷汗,头也晕晕的。字游甚至说可以在外面待着就好,他们马上就会出来

    在他们邀请我的时候我感到很意外。不,应该说是字游邀请我的,褚终仁和我的关系仍然是不冷不热的。

    字游说要不要一起去山上看看风景,虽然他和褚终仁在一开始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    我点点头说好。和家人提起时,他们也很爽快的就帮我请了假,家人说一直窝在学校念书也不大好,念在我平常对於学习抱有热情且主动的份上,就准了我的假。

    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说,他们要去的第一站是灵骨塔。

    出发前看他们都穿黑sE衬衫还有黑sE牛仔K,然後字游手抱着百合花我就觉得不对劲了。那时我在心里庆幸着平常自己衣柜里只有黑sE的便服衣K,和学校粉红sE的制服与T育服。

    公车上几乎没什麽人,他们俩坐在我後面,彼此都没讲话,我靠在窗边看着模糊成一片的山林,和字游躺在褚终仁肩上睡着的倒影。

    山上的空气微冷,下车的那一刻我这麽想,早就知道多带件薄外套了。

    褚终仁拉着字游,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睡昏的他清醒过来,有时候我觉得褚终仁对李字游的关系很像保母对小孩子一样,又Ai又恨的感觉,但大多数时候褚终仁是字游养的大型犬,字游的任X可以完全被褚终仁给接纳。

    那时的我觉得,褚终仁只是对字游「溺Ai」了一点,他们感觉起来b起朋友,更像家人,我对他们的关系边界感觉很模糊,只是我一直没有问他们,因为他们的关系并轮不到我去定义或去提问。

    每个从灵骨塔走出来的人,无一会是开心的,有人眼眶泛红、有人垂头丧气,但也有心平气和走出来的。

    我看过的书籍里,提到关於灵骨塔的剧情,都和悲伤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会看到他们两个其中一人哭泣吗?老实说我的心情里混了一点点的期待,和大部分的好奇,好奇灵骨塔里头是怎样的,期待看到他们哭泣的样子。

    只是当我一进去,感受到灵骨塔内庄严神圣的气氛,我就没有任何心思去思考那些了。

    他们俩一定来这里很多次了,遵循着一定的路线走着,没几分钟他们就停下来了。

    一个一个格子里头都放了骨灰坛,摆满整个墙面,金碧辉煌的装潢另我的头更加的晕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