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秋皱皱鼻子,酸成柠檬,“谁稀罕。”

    茶艺下去还没五分钟,盛秋就把水母怼进了钥匙孔。开玩笑,他可是有外挂的人。

    水母提出了抗议,“宿主,虽然你从秩事司离职了,我还挂着内存连接器呢,你再这么小看我,我可以申请调销你的营业执照。”

    盛秋佯装讶然,“这还小看你啊,开锁这种繁琐的工程没个几年工作经验都不敢上手。”

    咔嚓,门锁被盛秋拧开。

    原先昏沉的地下室这会开了灯,明晃晃打在四周的玻璃书柜上,几能反射人影。室内唯一可供休憩的宽敞沙发上却没有茶艺。

    盛秋仔细摸索把四面墙壁都堵得严实的书柜,敲敲打打,心里起了计较。茶艺是专业的艺人,他哪来的时间跟着盛秋的踪迹满世界跑?就算他有那个精力,他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,竟能将一个人的生平足迹查探得如此清楚。

    盛秋觉得茶艺这个人背后肯定有猫腻,指着漂浮的水母说,“瞧瞧你这怂样,往外说还是高科技生命金属锻造,竟然连这个屋子还有暗门都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水母受哄也受激将,鼓动着身子排出一个个气泡,气泡顺着书柜之间的缝隙钻进,缓慢向下移动,在触碰地面寸许的距离一个接着一个爆开。

    “是低温信号屏蔽仪。”

    盛秋四下观望着,“难怪这房里没有空调温度却很低。”

    “宿主小心。”

    系统刚是提示报警,地面忽的升起寸许高的滑道,顶起排列在四面墙壁的书柜,原本方形的布置竟拥成了圆形。

    以盛秋正对的书柜为中心,左边的书柜向左滑动,右边的书柜向后滑动,最后相抵在从一层进来的那扇门。而盛秋的正前方因为书柜的挪动正好空出一扇门的墙壁。

    镀着金属光泽的墙壁以门的长宽凹陷二十厘米,随即被人一把拉开。

    茶艺依旧穿着下午那件白衬衫,领带不知给丢在何处,顶上的两颗纽扣被解开,露出凹陷的锁骨和大片肌肤。鼻梁上托着防蓝光的黑色细框眼睛,眼睛里有些微醺的倦意,斯文又柔弱。

    他站在台阶上,把着门框,不悦的问,“你干了什么?”

    盛秋穿过茶艺的身体,眺望地下室内间。二十四寸的显示屏,半面墙的巨幕,累到天花板的服务器,四周的射灯,颇具未来金属感的家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