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前台确认了过了,这两份杂志是同时寄来的。当时两人是一起来拿的,发现是一样的杂志还挺惊讶的,因为谁都没有订过这样一本三十年前的杂志。前台对这件事印象很深。”陈飞濯认真陈述着他的调查,却让简蔷莫名汗毛竖起。

    “所以至少,朱鄂的死极可能是这个故事里的某人寻仇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陈飞濯点头,简蔷则重新低头看向那张复印纸,上面极有年代感的印刷字体以及配图。她万万没有想到,陈飞濯竟会注意到如此细微的点,他没有从大方向去勾勒凶手,而是从一个小口子突破出了新思路。至少在工作上,简蔷对他越来越没那么抵触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下一步我们要去找这个人?”

    “这个不急,”陈飞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“你想,一个会伪造凶杀成自杀的凶手,必然也能伪装自己,所以这条线也许能逮到他,但必然不快。但咱们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“毒源?”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陈飞濯有些欣慰地看着简蔷,“你没想过凶手的砷是哪里来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查过,”简蔷赶忙证明他们也考虑过这条线,“只不过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发现……”

    陈飞濯朝她摇了摇手指,便接口道:

    “你知道有些工厂进行生产,砷是必需品,而且需求量还大。偷偷带出来一些,没有人会发现。”

    简蔷放下勺子,盖浇饭已经吃了大半,咕咾肉则早就全体下肚。她双眼炯炯有神望着男子,立刻问他:

    “所以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?那我们赶紧出发吧!”

    “不急,”陈飞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,时间未到六点半,“不着急,咱们今晚要见的主角上夜班,再过一小时出发也没事。”说着,他支起下巴望向简蔷:

    “要不我们喝瓶可乐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