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殿下在,相信皇上不能奈何卑职。”褚宴笃定道。

    季听抿了抿唇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他这句话。

    褚宴见她不说话,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但也没有问她,只是静静的等她想出办法。季听思索许久,才淡淡说一句:“只要他的罪名比你的大,他就没资格降罪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“卑职不懂殿下的意思。”褚宴老实道。

    季听看向他:“治疗瘟疫的方子分明已经有了,他却执意屠城,不知是郊县百姓碍了他的眼,还是为了杀了我,才不惜让整个郊县陪葬。”

    褚宴沉默片刻:“懂了……可他若是将事都推到禁卫军身上,那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郊县有那么多人亲耳听到屠城是他下的旨,那么多人作证是他的过失,即便他要推到谁身上,恐怕也无人会信。”季听定定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褚宴懂了:“卑职这就将皇上屠城的消息传出去,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,先让所有人都知晓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,”季听疲惫的垂下眼眸,“我得再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服过药,为何精神还不好?”褚宴担忧的问。

    季听轻轻打了个哈欠:“病总得慢慢好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殿下休息吧,”褚宴看着她消瘦的模样,不由得生出一分庆幸,“幸亏治疗瘟疫的方子已经出来,殿下不至于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季听顿了一下,浅浅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去休息后,褚宴便出门了,刚走出院子就遇上了牧与之:“牧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怎么样了?”牧与之停下问。

    褚宴认真回答:“扶云早上给殿下送了药,殿下已经服下了,只是精神看起来还不大好,不过假以时日定会痊愈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我去看看她。”牧与之说着就要进去。

    褚宴立刻拦下他:“殿下已经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