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叶云翎参见皇上,不知皇上大驾,有失远迎,请皇上恕罪。”不知何时,那把剑已经握在了慕止修的手中,看样子是二人打斗中慕止修一时脱力,导致长剑离手,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叶云翎还是那一袭黑衣,一样的面具,微微发汗的头发证明了叶云翎一直在练剑。慕止修还是一身青衣,和昨晚的都一模一样,也在一旁抱拳道:“谷雨被在下放纵惯了,方才多有冒犯,请皇上恕罪。”

    墨睿轩见到这一幕,心中疑虑也才彻底打消,他不怀疑这个叶云翎时假的,因为他认得叶云翎的声音,也熟悉她的身形,但心情却更加不好了。叶云翎才不管他心情怎么样,称还要回府处理事务,便光明正大的又出了宫,留下墨睿轩一个人生闷气。

    原来当晚他处理完伤体力不支昏迷后,一直到午时谢听白察觉不对劲才进来发现了这样的情况,影医又被临时派出去做任务,不在身边。谢听白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,给叶云翎输了些内力,叶云翎才昏昏沉沉地转醒。

    一醒了就连忙赶向皇宫,从窗户进了后殿,又伪造了对战许久的假象,幸亏赶上了墨睿轩进去,不然慕止修也得因此而遭殃。

    谢听白回府后才来得及和叶云翎问出这几日的不解:“哥,你受伤那不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儿吗?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瞒着啊?”

    叶云翎靠在椅子上,有些疲惫地回道:“咱们王府的府兵能有多少?如果我昨晚露出一丝一毫重伤的样子,等来的怕是一批又一批的死士,到时候,府兵肯定敌不过,王府将血流成河。”

    谢听白直接接口问道:“那无心阁呢,无杀对付那些杂碎还不是绰绰有余?”

    叶云翎摇摇头,反问道:“然后将无心阁的势力从此暴露在墨睿轩的眼前?最后坐实秦王府谋逆的罪名,自己把自己送上断头台不说,再累及秦王府的声誉?”

    谢听白这才明白了这一切,叶云翎为秦王府付出的太多了,而秦王府带给叶云翎的总是暗杀和陷阱。有时谢听白想,如果叶云翎仅仅是无心阁阁主,而不是这片疆土的守护者多好。

    一时无言,管家正好在这时送来秦王的一封信,说是一个自称谷雨的人送来的。叶云翎打开一看:月上柳梢头,锦衣玉食处。

    慕止修不是不知道叶云翎的处境,既然敢把写封信送来,说明谷雨已经避开了所有的监视。叶云翎当晚也换了一身蓝衫,简直一个俊俏公子的模样,随后戴上面具,就悄悄出了王府。

    而谢听白正就在王府被压榨着处理公文,叶云翎美名其曰:本王报恩去了。

    在渊宁京都,有一处酒楼名为玉锦轩,慕止修信中所指正是此地。叶云翎蓝衫折扇,银色发冠束发,俨然一个翩翩公子。

    进了酒楼,叶云翎的嘴角一直都挂着邪邪地笑容,任谁也不会将秦王与这个人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喂喂喂,这是我家公子的包间,你站住。”慕止修正在月柳阁的窗边坐着,就听得谷雨的声音。

    慕止修一出包厢门就

    看见谷雨正拦着一位蓝衫公子,他摆摆手正要上前询问,刚说了“公子”两个字,便看到了戴着面具的叶云翎回过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