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猜的差不多,我撇了撇嘴,“他说的太多了是吗?”

    “四安先生可是怪我下手太狠?此人犯了口业,不得不出手惩戒。只是他的过错亦是因先生所起,先生可有愧疚之心?”

    我心说这人有病吧?弄了屎抹我身上,摇头道:“你们这些人作出这么多恶行,哪个死了都不冤枉,我为什么要有愧疚之心?”

    恕长老后退一步站在阴影里,“诚如先生所言,在先生看来,我等行恶事死有余辜,而在我们看来,那些人也是在行恶事,死有余辜。”

    “常诚干了什么死有余辜的事了?”我问道。

    “身为疫人,驱使同类为人卖命,还不算行恶事?”

    我一听乐了,“听你这意思,你们就不是人了?”

    “疫人当然是人,但是在人眼里,疫人已经不是人。人不把我们当人,我们自然不屑为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刚刚听说,你好像也不是疫人,这么说来,你算不算是勾结疫人,图谋人类,是不是更该死?”

    “四安先生好锋利的言辞!”恕长老不再辩解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不服气,你肯定想的是自己同情疫人,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可以不屑与我争执,但我告诉你,汉奸都是这么想的!”我突然感到身上很痒,伸手去抓却抓出来满把的黑皮。

    “四安先生错了,人类已经堕落,以罪为荣,疫人和格迦都是神的使者造就,涤清这世间丑恶!”恕长老看到我手中黑皮,显然是一惊,语气变得十分虔诚,血红的袍子下竟然有几分神圣的气息。

    这要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要被他骗了,但我就是他口中的那个神,怎么可能吃这一套,冷笑道:“胡说什么?那格迦的来历我还不清楚,跟你们疫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,你以为自己是天使吗?”

    “我等只是神使的战士,天使却在您身边!”恕长老竟然跪下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,这不年不节的,跪什么?你们不是不信这个来着?”我盘坐在床上,继续说风凉话。

    那恕长老却不再说话,依然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我却有点想明白了,从进城开始,我们就被这些人监视,虽说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段,但想必也知道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份,甚至连这些格迦是我放出来的都知道了。难道说他已经认定了我就是神的使者,那小花在西方看来,可不就是个天使吗?

    “你都知道了?”我想明白了这些,却也不确定,只好试探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