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但是开始的时候不敢确定,直到您亲口印证才敢确定,先前冒犯,还请神使降罪!”恕长老跪在那里还有人高,说完这话突然拜下。血红长袍层层叠叠在地上铺展开来,很有几分宗教的神圣气息。

    “你起来吧!”我感到十分荒谬,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,“露出你的脸来!”

    恕长老却没起来,伏在地上说:“面容丑恶,恐对神使不敬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我胡乱摆摆手,又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已经六天了!”恕长老翻起兜帽,直起身道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,但我还是让这张脸吓了一跳,这还是个人吗?只见他整张脸都干枯得像个核桃,半边的脸皮像是已经被活活剥下,腮上几个大洞,露出了牙齿和牙龈,眼皮也不见了,一个连着细管的镜盒罩在上面,不时喷出水雾湿润眼球。

    我吃这一惊,都没听清楚刚才他说的是什么,强压下震惊问道:“你刚才说几天?”

    “六天。”恕长老又戴上兜帽,回答道。

    这么久了,也不知道他们找我找成什么样子。我问,“我的电话哪去了,拿来给我!”

    “神使……”

    “叫我名字!”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,赶紧制止他。

    “是!”这家伙好像又不敢那么叫,踌躇了一下才继续说:“先生,有些事情还得先跟您说明,虽然我已经确认了您的身份,但是怒长老却不接受,喜长老和苦长老还在劝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?”我打断他。

    “您的东西都在他手里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算了,等会再说。”我有点不耐烦,却又有些好奇,问道:“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确定了我的身份,是监听到我们的谈话确定的吗?”

    “先生猜得不错,之前在录音中我们已经探得了先生的神通手段,但是口说无凭,我们也不敢相信。直到先生亲身前来,在哪大殿中冻得连内脏都已经结冰,身血管破裂无数,却又活了过来,刚才又看到先生连皮肤都已愈合的了无痕迹这才敢确定。”恕长老又跪下了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么回事!”我点了点头,“怒长老为何不信?”

    “怒长老是疫人……”恕长老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