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家长公子,朕倒是曾见过数面,虽不曾有过交情,却也见过其武艺风彩,不得不谓之奇才。”皇上听闻文亦清的言语,本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,饶有兴趣。

    秦文曜趁着皇上发话之时,轻轻侧头瞧向文亦清。

    “多谢父皇对儿臣长兄的夸奖,儿臣马术拙劣,恐辜负父皇期盼,又负哥哥盛名,还望父皇不要怪罪。”文亦清清冷的声音字句清晰,有着冬日梅香沁人心脾之感。

    皇上笑着扬了扬手,示意其起来,文亦清却并未起身,而是继续道:“儿臣想求父皇一事——儿臣想乘宫中良驹白霭为大家助兴。”

    听了文亦清的话,皇上颇有些不解的偏头看向身边的老太监,还不等老太监言语,秦文曜抢先回了话。

    “父皇,白霭本为清儿之物,是顺乾先帝赏其的宝马。”

    皇上顿悟的模样,甩了甩手中的佛珠链子,笑着道:“既本是你的东西,又有何求朕的呢?去后边准备吧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谢父皇恩典。”

    文亦清谢恩后起身离开,秦文曜也欲跟在其身后,皇上在其抬脚之时,又发了话:“阿曜,朕年纪有些大了,帮朕把方才塞北王献上的烤牛羊肉切小些。”

    既是自己的父皇当众吩咐,秦文曜只好听从。

    皇上趁其切割盘中鲜肉时,低声道:“你如今行事也是不知分寸了,别的时候也就罢了,今日这种场合也如此轻率,不知道顾及自己与朕的颜面,现反而把你那心爱的侧妃推了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父皇还是了解儿臣,多谢父皇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有个屁用,你给朕记清楚些,平时看着挺聪明,这事上就死脑筋。”

    杜玄峄绷着脸,拽了拽身上的官服,斜过身子对着身边坐着的儿子,压低了声音道:“若是皇上问起,你便说我不胜酒力,去一边透透风醒酒。”

    杜崇禹微微颔首,听过杜玄峄的交代后又坐直了身子,抬起头正巧对上了杜颖盈有些紧张的目光,正欲探个究竟,就见杜玄峄同样望向了杜颖盈,眼色示意其一同离座。

    杜颖盈向皇上告了更衣,便也离席了。

    秦文曜的异眸注视着杜颖盈,那泛起的一丝邪异金光依旧令人感到不安。

    另一边,文亦清已是命鲁明将白霭牵到了一旁,白霭甩着长长的马尾,鼻中呼出气息,乌黑的大眼朝文亦清眨巴着。